第四章 無趣的一天

    伊森百般無聊的坐在欲都二樓的VIP   包廂裡，往下俯視著。來來往往的人群，在他眼裡看起來，全都是一個個灰撲撲的暗影。

    『嘖！又是個沒有收穫的一天。』伊森想著。

    身為克拉星人，他不只可以看到一般人的外貌，同時也可以看到對方靈魂的亮度，越亮的小光點，代表著個體越加良善與堅毅不屈。他很久都沒看到，亮度高一些的光點了。大多時候，他看到的，都是灰撲撲的一遍。

    『要真說上次看到有點亮度的，應該是在芝加哥的時候吧？亮亮的，疼得時候又愛撲騰的掙扎著，就像剪了飛行羽翼的小雀鳥。美極了！就是可惜讓他跑了！不知何時，才能再撈到一個有趣的寵物了！』伊森心想。

    「欸！伊森你也別太挑。我們在地球上的狩獵期，每年只有一個月呀！我們還得交貨呢！姿容中上就可以了，不需要到太頂級，反正也不是顧客訂製的。不管何種長相的地球人，在星際間都很好販售，身材火辣就行了！不都是在床上用的？對於星際間那些大戶來說，其實都沒什麼區別吧？總歸他們也是用個幾次，這些貨物就報廢了。」坐在一旁的凱恩說著。

    「知道了！你不用擔心，定期交貨是沒有問題的。」被打斷思緒的伊森皺眉。

    「老實說，我還真懷念，以往人類沒有電腦、網路、還有監控系統的時代，多麼方便呀！那時候的我們……真可說是……來無影去無蹤。人類想抓都抓不到，還以為他們的人失蹤，是被鬼抓走了呢！」凱恩嘻笑道。

    「你怎麼不說在埃及時代，都不用我們抓，他們獻祭上來的人，都不夠我們賣了？」伊森啜了一口酒回道。

    「也是！那才是真正的好時光呀！我真不理解父皇對這個星球的看法，戰艦都在上空一千多年了，可他就是不打。把整個地球打乖了，不就我們愛賣啥就賣啥？何必跟他們的政府們，達成什麼狩獵月的規定？」凱恩忍不住抱怨。

    「應該說，像是養殖場的概念吧？留著母雞慢慢生著蛋，大多數的人就不會留意、也不會反抗。一個地球幾十億的人口，一年消失三十個人，又有各地政府壓著，誰會和我們做對？」

    「也是啦！」

    「另一方面，物以稀為貴，我們一年只給少量的貨物，在星際間賣的價錢才會高呀！」伊森補充著。

    「唉！我就是沒像你一樣的商業腦袋，老子就是拳頭大而已，就是這樣我才討厭輪替的制度！我一點也不想接手你的版圖呀！我就喜歡在星際間征戰而已。」凱恩忍不住抱怨。

    「輪替是必須的，不然要讓地球人發現我們老化速度特慢，以他們的眼光來看，幾乎是不老不死了嗎？現在他們的臉部辨識先進了許多，又有各種不同的社群軟體，要是真不輪替，我們曝光是遲早的事。」

    凱恩煩躁的抓著頭，「你說什麼是什麼吧！要是你可以多留幾年就好了，我還真不敢想像，十年後，我得在這每天喝酒找貨的人生。」

    就在伊森準備回凱恩的時候，眼角忽然瞄到門口一陣亮光，他忍不住地回頭望了眼。

    欲都的門口，有著一對貌似情侶的男女，緩緩地走進來。

    「欸！   伊森我幫你找到兩個了！門口那兩個都挺亮的，長得也不錯！尤其是那男的。嘖！我都想玩玩了！他們倆應該都可以賣到不錯的價錢。」凱恩同時也注意到了門口的異狀，興奮地表示。

    「唔……這倒是沒錯。」伊森轉身向著在身後隨侍的人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「去查查樓下那兩個的來歷！」

    侍者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，回頭走向門口。

    「我要全部的資料，身份、職業、背景以及他們的弱點，全套的那種。」伊森緩緩補充。

    「是！」侍者穆希回道。

    「不管下面兩位是誰，他們的未來都充滿了磨難。好久沒有看到十四殿下對任何人或事如此上心了。」穆希同情地想著。